走马皆知

先挖个坑给自己码字的动力，慢慢填

一个扉间带孩子的故事，和泉奈基本出场靠回忆的故事

基本全是私设，时间线勿细究（还有有没有小可爱知道合集能不能重命名么，当初年少不更事直接把第一个合集叫成扉泉了但当时谁知道还有第二篇呢）

001.

从雷之国边境出发，一路向南，途径霜之国四季常青的松树林，路过汤忍村升着热气的汤泉；在火之国的边境上，有一片连绵的群山。

群山中落了一座破旧的神社，在旧时的时候大概也有许多人供奉，但是如今没了香火，神像早成了动物们安身的场所。唯有一个褪色的鸟居还立在那里，就像是有人在云间提笔，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点了一滴橙色的颜料进翠绿的画卷。

从鸟居所在的山丘开始，山间本该有的料峭寒意似乎都被抛之脑后。火之国特有的植被铺陈开来，郁郁葱葱的；这一天，每年三月必来的一场春雨悄然而至，连绵的下了三天三夜，烟雨将山川与河水都淋漓的揉做一团。

千手扉间就靠在那鸟居下边。

他浑身是伤，护额歪歪的戴着，白发被鲜血胡乱的粘成一团。一把苦无从他的手中掉出，在身后掉了色的鸟居上，一个飞雷神的标志正缓缓的隐去踪迹。

大雨快要停了，但重伤的忍者没有心情去欣赏山间正升起的一片薄雾。他甚至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虚弱的靠着鸟居坐下来。多年以来，火之国的归人们若是踏遍山河，在某一次抬头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褪色的鸟居，便知道自己脚下踏的已经是故土了。

但千手扉间并没有感到安心。

在他的面前，抽了新枝的柳树在风雨里晃荡着，犹如饿死鬼般摆动着，招摇着，发出不规律的沙沙声响。那声音在仿佛在快要停歇的春雨中回荡，听起来像是少女的衣袍在木地板上滑过的痕迹，又听起来像是有人穿了斗笠和蓑衣，正收了纸伞，在抖落身上的雨滴。

像是印证他的猜想一般，有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千手扉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站在他面前的约莫是个小孩子；没有穿鞋的，赤白而小巧的双足就这样踩在积水里。在有着薄雾清晨里，小孩提着一盏画着怪异图案的纸灯。

扉间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抬起头。于是只能徒劳的吸进一口气，将潮湿的空气与想要活下去的决心都咽下去。

小孩又向着他走了一步，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似乎是伸出手来。

扉间昏了过去。

002.

在混沌中，他先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似乎是有人刚从永夜中走出，浑身披着冰凉的霜来握住他的手。那股寒意蔓延到四肢，激的他浑身发抖，无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

然后他又感受到温暖，春日的阳光落下来，坚冰与旧霜都融化了。连荒唐的黑暗世界都变得可爱，在半梦半醒之间，扉间仿佛听到有人在他的床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烟囱下炉子里的火熊熊燃烧着，上面架着一个生了锈的水壶；没有阖上，正袅袅冒着蒸汽。

扉间坐了起来，身上搭着的一层衣物落了下来。他所有的伤口都得到了妥善的包扎，就连手心上一道被树枝刮过落下的擦伤也没有被放过。他所穿戴的，千疮百孔的盔甲被取了下来，擦拭干净，好整以暇的与他翻了刃的佩剑放在一起。就连那把飞雷神匕首也被捡了回来；但是他的木叶护额不见了。扉间皱起眉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吱呀一声门开了，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孩从外面进来。

山间似乎还下着雨，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挎着竹篮。“咦，你醒啦？”抬起头，他看见呆呆地坐在床榻上的扉间，“不要再睡一会儿吗？你伤的很重哦。”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自然，若是旁人听来，怕是要以为他们是旧友重逢；但扉间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孩——那是一个男孩，身量看上去约莫也就八九岁。一头黑发，蓑衣之下穿着黑色的短袍。那一双脚赤裸裸的露在外面，他的脚踝上戴着一串银铃，走起路来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谢相救。”扉间咳了一声，“不过，我想我该走了。”

然而小孩没有理会他的话，将蓑衣脱了，小心翼翼的挂在墙壁上。“我给你找了点草药来，过会儿把这个汤药喝了吧。”他走到火炉边，将篮子里的草药一股脑的倒进水壶中；末了还用手拍了拍竹篮底，看到最后一根药草落下去才满意。

扉间皱了眉头，“不必了，麻烦你了。”他说，便掀了被子要下来，“不知我的护额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噢，是的，不好意思！”小孩应道，他背对着扉间，踮着脚尖，正试图用一根树枝搅拌铁壶里的药水；那动作看起来滑稽又可爱，“我看那个图案很眼熟，所以忍不住拿走看一看啦。”

“那是木叶忍村的标志。”扉间坐在床边，口气不禁柔和了些，“多谢你的相救，如果来日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木叶忍村找我。”

小孩这回没有答话，他将树枝拿了出来，仔细的在炉台边上放好。这才是转过身来，“嗯…我可以现在把护额还给你。”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说完了，又急急地补上一句，“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坏事哦，只是你暂时！”

他为难的叹了口气，“暂时无法离开这里。”

扉间皱起眉头，他的手不着声色的附上了飞雷神苦无，问，“这是为什么？”

小孩的半晌没说话；末了，他踮了踮脚尖，整个人竟然离开了地面。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对他而言过于宽松的袖袍散开了些，在离天光更近的地方，扉间才发觉他的手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对于这样荒诞的场景，木叶村的第二任火影下意识的结了个印。

“不是幻术。”他喃喃道，这才问，“…我死了吗？”

“那倒也没有。”小孩笑起来，他从空中落下来，站在窗前的他并没有影子，“不过你伤的很重，一时半会儿可能无法回到人类的世界里啦。”

扉间松了口气，又问，“…你是鬼魂？”

“是哦，是哦。”小孩点点头，来到扉间面前，“你不怕我吗？”戴着面具的他似乎是笑起来了，孩童特有的软糯尾音里带着一丝笑音，“前几个我救的人类，可都尖叫着跑掉了哦。”

“对我而言，人类比鬼神更加可怕。”扉间回答他，“如果你真的是鬼魂的话。”

“我真的是啦。”小孩，或许这时候该称呼他为小鬼，又漂浮起来，似乎是在炫耀一般，在空中转了一圈，“你刚才不是做了一个手势吗？前几个我救过的人类，都是在做过那个手势之后，才尖叫的跑掉的。”

“那是一个印。”扉间纠正到，他抿了抿嘴唇，略违放松了些警戒；他问，“你刚才说，我暂时无法离开这里…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也还是在人间啦。但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平行空间；在这里，鬼神和人类可以同时存在。”小鬼回答，他覆着狐狸面具，兀自飘到了火炉面前，“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平常这里和人界是没有出入口的。”他将水壶从火炉上提了下来，“你可要小心，不是每一个在这里的魂灵都对人类是友善的。”

“平行空间。”扉间皱起眉头，他握起飞雷神苦无，冰冷的利器在他手上转了个圈；“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折叠着落在了人间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我也不是很懂。”小鬼来到他的面前，将铁壶递给他，“把这个药喝了吧，可以治伤，还可以让你闻起来不那么像人类哦。”

扉间接过那个铁壶，没有即刻饮下，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人间？”

“等到你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你就可以离开了。”小鬼答道，“我听过路的魂灵们说，似乎出口会不定期的在各处出现。”

“各处？”

“你很幸运哦，我最近也在各处旅行。”小鬼偏头笑起来，稚气未脱的他总是含着笑，“先把这个药喝了，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四处走走，四处寻找哦！”

扉间不再多言，他仰起头，将苦涩的药水饮尽；末了才想起问，“你说你是鬼魂，那这个铁壶又是哪里来的？”

“忘记了。”小鬼随口答道，“似乎是某个魂灵带着我从他的坟墓里挖出来的。”

千手扉间呛得咳嗽起来。

003.

小鬼不久就将护额归还给了扉间。

白发忍者将它重新佩戴整齐，还走出小屋，就着一潭清澈的积水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好似这个护额在多年以来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总要佩戴着才觉得稳妥和安心；上面刻着的标记也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个本不带有任何意义的图案，已经成为了他潜意识中也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而小鬼从屋里出来，他背了个比他个头大得多的竹筐，手里还是提着那盏纸灯，关上门之后，认真的朝着木屋鞠了一躬。“要向愿意与我们分享这个世界的人类表示谢意哦。”小鬼笑眯眯的说，“噢，差点忘记了。”末了无辜的歪歪头，“你也还是人类呢。”

“…”扉间对他这样幼稚的举动不置一词，只问，“难么你下一步准备去什么地方？”

“噢，这回我是真的忘记了！”小鬼连忙将自己的竹筐取下来，在里面翻翻找找之后，抽出一张薄薄的木牌，递给扉间，“你瞧瞧，这个上面刻的图案，是不是和你护额上面的图案一样？”

扉间接过木牌，仔细的拿在手中打量；这块木牌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边角都有些磨损。但似乎又在漫长的时光里被谁仔细的保护着，是束之高阁，或者是揣在怀里，总之大体上没有什么裂痕，依旧完好。而在木牌的中央端端正正的刻着一个图案；那是木叶的标志，虽然与扉间额头上配着的那一个有些许出入——圆轮收尾的地方并没有向上翘起，而是顺着内里的圆垂下来。不过就算这样，任谁来看，也是木叶的标志。

“是非常相似。”扉间这样作答，他的目光投向蹲在竹筐旁边，正仰着头望过来的，“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我不知道。”小鬼回答，他重新埋下头去翻找，“这一个竹筐的东西都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就有了…还有这个。”他从竹筐里摸出一把佩剑，一把团扇，“还有这个。”最后他扯出一个晴天娃娃，苦恼的叹了口气，“我猜它们或许与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吧？”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这回轮到扉间讶异了。

“不知道。”提到这个话题，小鬼显得更加垂头丧气了。他蹲在竹筐面前，“我从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我已经死了，然后就只有这一筐东西了。”他负气似的拍了拍竹筐，“我去问过判官大人，他说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身世，就无法让我渡河转生。所以我只好留在这里，背着这一筐东西到处旅行。”

“所以你救了我。”扉间转了转手中的木牌，再次打量了面前的小鬼；这几年木叶村刚刚建成，有不少家族的孩子都在十岁左右的年纪死去了。这个在火之国境内流浪的小鬼，拿着刻着木叶标志木牌的小鬼，说不定也是那些无辜幼子的一员。“那你便随我去木叶吧。”扉间说，“既然是重叠世界，木叶也必定存在。”

“好啊好啊。”小鬼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抬起头来，将东西都胡乱的塞回了竹筐里，“如果我真的和你口中的木叶有什么关系，那里也肯定有我的回忆。”

 “到了你就可以想起来吗？”

“如果这个木牌真的来源于木叶，我是可以调动出关于它的回忆哦。”小鬼笑嘻嘻的，他将竹筐背好，晃了晃手中的纸灯，“如果附近有属于我的记忆，这个灯会亮起来的。”

“那你就先和我回木叶吧。”扉间不置可否；他一直不相信这种颇为玄幻的说法，更不相信有人的记忆可以散落在各地。但是眼前的小鬼却也不像是在骗他——宇智波已经归属木叶，宇智波斑已死，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他结印无法解开的幻术了。但他仍旧需要再次确认：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如同小鬼所说，是覆盖在人类世界之上的重叠世界，那他必然也能在木叶见到熟悉的人。

“好的，走吧！”小鬼显得干劲十足，他快步的走进丛林，却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我…”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木叶是哪边呢？”

“往南。”扉间不禁失笑，他伸出手摸了摸小鬼乱糟糟的黑发；小鬼总是戴着狐狸面具，但却不难想象出他面具下稚嫩的笑意，“走吧，我带路。”

一人一鬼跨过薄雾，往南走去。

 

004.

他们抵达木叶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时分。

虽然扉间发现自己失去了使用忍术的能力，不能再刻下新的飞雷神印记；但好在通往木叶的每一条路上都被他提前做好了标记，于是他一手搂着小鬼，一手抛出苦无，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界。

小鬼的身体很冷，就像是抱着一具尸体一般；这让扉间更加确定小鬼没有在骗他，并且这个想法在他们抵达木叶的时候得到了最终的证实。门前的守卫忍者打着哈欠，丝毫没有发现二代火影大人就搂着一个狐面小孩，站在他们的面前。

村子里乱糟糟的，扉间将小鬼放了下来；后者踮着脚晃了晃手中的灯笼，但是它并没有如同他期待的一般亮起。这一发现让小鬼变得垂头丧气起来，而扉间握着他的手，注意力却全被远处的景象吸引了。

“我昏睡了几天？”他问小鬼。

小鬼虽然沮丧，却也乖巧的让扉间牵着手，回答道，“今天是第四天。”

“第四天了吗…”扉间望向面前的街道。

他是这样的熟悉这条街道；这里的每一家商户都是经过了他的批准，每一个人都与他笑着打过招呼。他每天都从这条街道上经过，从酷暑到寒冬，从花开到花落。看着这片土地从荒芜变的生机勃勃，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变成承载着和平的天堂。这条街道的尽头就是印着火字的办公楼，楼顶曾经为两个人挂起悼念的白幡。一个是宇智波斑，一个是千手柱间；他们现在化为了终结之谷的石像，永远的，漠然的，注视着日升日落。

而现在的火影楼顶却没有白幡。

扉间搂起小鬼，抛出匕首，很快来到火影楼的楼顶。他转过身的时候，一个穿着火影袍的人从他的身体里穿过了；“你现在也没有实体了诶。”小鬼好奇的伸出手，玩起了将自己的手伸进扉间的肩膀又拿出来的游戏。而扉间的目光只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日斩。”有人喊他。

扉间转过头去，宇智波镜从楼梯走上来，怀里抱着一条白幡。

“你现在就要升起白幡吗？”他问，年轻的宇智波少年显然有些犹豫；他的脸上还贴着纱布，低头看向白幡，“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老师的尸体。”

穿着火影袍的人转了过来，那是猿飞日斩，曾经扉间眼中跳脱的小猴子，几日不见，眉间也多了几份沉稳。“团藏说得对。”年轻的三代火影说，“我们不能不顾木叶的规定。任何忍者失踪超过三日，就要在记录上被写作死亡。”他顿了顿，“况且，镜，我们都是亲眼看见老师…”

宇智波镜半晌没有答话，其实扉间多多少少也料到了自己死后他会是这个反应：宇智波总是最重感情的一族。黑发少年最后摸了摸白幡，才点点头，将它递到了猿飞日斩的手上，“是。”

“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力。”猿飞日斩接过白幡，“你可以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或者，你可以选择回到宇智波一族。”

“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宇智波镜答的不假思索，“我们是同伴，团藏和小春都决定留在你身边了，我不会离开的。”

“好。”日斩说；尽管才过去四天，但这几天里经历的变故，显然已经让他成熟了不少。又亦或者说他一直都是成熟的，“那么宇智波一族与村子之间的调度，还需要你费心。”

“我会的。”镜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日斩，现在很像一个火影了啊。”

猿飞日斩没有答话。

“他们说的人是你吗？”小鬼小声的问。

“嗯。”扉间从喉咙里答道。

“那…”小鬼用手搂住扉间的脖子，“他们觉得你已经死了？”

“我确实已经死了。”扉间答道，“我和你一样，都没有实体了。”

“不。像你这种人类，死了应该在三途川醒来的。”小鬼却反驳他，“但你身上没有摆渡钱，也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就意味着你还没有死。”他支起身子来，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我会找到我的记忆，你也会找到回到人间的路的。”

扉间被他逗笑了，眼神从自己的学生上面收了回来，望向近在咫尺的小鬼。他们正对着夕阳，温暖的光透过小鬼的身子落过来；扉间眯起了眼睛，“好。”他说，“我们都会找到的。”

“那还等什么？”小鬼从他身上跳下来，挥了挥手中的纸灯，“我们赶紧行动吧！”

“你就打算提着这个纸灯到处游荡？”扉间蹲下来，笑着问他，“撞运气就是你找到记忆的方法吗？”

“这个很灵的！”小鬼不服气的举起纸灯，“那你有什么办法？”

“跟我去木叶藏书室吧。”扉间说，他伸出手，“那里有关于木叶标志的记载，或许能够找出这个木牌来自哪里。”

小鬼歪歪脑袋，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但是片刻之后他就放弃了思索，简单的将纸灯插回背上的竹筐里，伸出手来，“那你抱我，我们快去吧！”

005.

自从发现了二人都没有实体之后，千手扉间便干脆不再用飞雷神术式，而是抱着小鬼径直穿墙而过。

他对木叶的构造最为熟悉；这里的街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与大哥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斑亲手选择的。在穿过忍者学校的时候他不由得多驻足了一会儿，看向操场上、教室中、走廊里奔跑笑闹着的孩子们；木叶就是为了这样的笑声而建造的。

…或许也是为了不再有像小鬼这样年纪的小孩沦为鬼魂而建造的。扉间收回目光，搂着小鬼，向前走去。

然而他们来到木叶藏书室的时候却犯了难：虽然没有实体让他们非常便捷的来到了上了锁的档案区，但是当扉间想伸手取出档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无法触及到书本了。

“试试这个！”小鬼跳了下来，埋头将竹筐里的团扇翻找了出来。然后漂浮在半空中，用力的挥动起扇子来。这个场景实在好笑，扉间不抱希望的望着他；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起了作用，那一沓陈旧的档案纸被风吹得飞了起来，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真是糟蹋档案。”扉间啧了一声，看着平日里被他放的整整齐齐的档案纸落了一地；这里向来没有日常打扫的习惯，但小鬼没有在意他的评论，紧张又兴奋的落下来，“这里面有没有木牌上的那个标志？”

扉间垂下头去。

他其实也并不知道木叶的标志出自谁手，总之这个村庄在决定要建立的那一天，千手柱间就将它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对于扉间来说，标志并不代表着任何事物，就像他并不反对这个村子由宇智波斑命名一样；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人和大家的一体同心，所以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这个标志到底出自谁手。

他们读完了所有的档案，却没有在任何一张纸上找到关于木牌上图案的记载。小鬼甚至耐心的拿着团扇将每张纸都扇的翻了一面，但当所有纸张空白的那一面都朝上之后，小鬼还是沮丧的低下了头，“看来不在这里啊。”他将团扇放回竹筐里，“纸灯也没有亮起来呢。”

扉间皱起眉头，再次仔细的去打量木牌上刻着的图案。

他虽然不是完全，但却也能够确定这就是木叶的标志；只是这个木牌看起来十分陈旧，上面的刻痕也不像是精心雕琢的。那刻痕看上去更像是有人一时兴起，拿了把苦无而留下的图案；“或许这个木牌出现的时候木叶村还没有建成。”扉间说，他向小鬼伸出手，“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